将军带回来个穿越女,原以为她勾引将军是想做平妻,没曾想她开口第一句话是:夫人好美,我好爱
将军出征归来,还带回来一位女子。
世人皆说,她心术不正,定是在外勾引了将军,想入府做平妻。
而我却莫名听得那英姿飒爽的女子心声。
[夫人这般温柔漂亮有才华的女子,不该落得被渣男沉塘淹死的结局,我定要救她出去!]
果不其然,就在这一天,我那温柔端方的夫君,本性暴露,对我拳打脚踢。
1
我那出征三年的夫君凯旋了。
前院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我正做着女红,一颗心也跟着震颤起来。
抿唇羞怯一笑,脑中浮现的是夫君许君荣出征时,身披银铠,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我与夫君青梅竹马,分别三年,终于要再见了,心中竟隐隐有些紧张。
[顾棠,荣儿凯旋,还不速去迎接?便是大理寺卿家的庶女,也不该如此不知礼节。]
耳边突然传出刺耳的声响。
一把团扇砸到面前,吓得我手中银针一时失控,戳进了食指尖。
老夫人不知何时到了我院子里,她抱着双臂,居高临下斜睨着我。
是啊,我不过是大理寺卿家的庶女,老夫人一直不满意我的身份。
庶女,如何高攀得起皇上荣封的武威将军府呢。
我勉强一笑,压下疼痛,连忙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香囊,起身福礼:[回娘亲,妾身正要去。]
香囊本是我要送给君荣凯旋的庆礼,差几针便能缝好了。
然而顶着老夫人的白眼,看样子只能后面再送。
我暗中叹了一口气,这三年的磋磨,让我懂得了暂避锋芒。
[哼,如今荣儿回来,你再这般不识趣,便让他休了你,不下蛋的公鸡。]
我心中酸涩,成婚第一年,我有心为君荣诞下子嗣。
但他却忧心我的身体经受不住生产的痛楚,极少与我同房,何来子嗣可言。
不再接老夫人的话,微微低下头,跟在她身后往前院走去。
只要想到君荣会站在我这边,那今日受的气便算不得什么。
然而前院的场景,却让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毒辣的秋阳下,俊朗将军端然而立,他银甲明光,玄然肃穆,目光却流露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温柔。
然而不是看我,是躲在他身后的女子。
我无心去看,只是注视着许君荣,浑身颤抖,要他给我个交代。
[夫君?]
见我来了,他目光有几分闪躲,嗓音干涩:[棠儿,这位是关外刘督统的女儿,刘予嫣,一年前在战场上于我有救命之恩,塞外战乱已平,便想着带她回来,见见京中风景与塞外有何不同。]
好一个见见京中风景与塞外有何不同!
是带她回府享齐人之福吧!
出征前,我依偎在他怀中问:[君荣,你出征塞外,会不会忘记我,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?]
那时他是怎么答的呢?
[傻姑娘,答应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,你就是我许君荣唯一的妻子,不会再有别人。]
然而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个笑话,在嘲讽我当初的天真。
皇上亲封的武威将军,怎会不想要三妻四妾。
许君荣,我本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。
我笑了笑,维持着主母的风度,不愿在世人怜悯的目光下丢了颜面,然而眸光却骤然湮灭了。
顾棠啊顾棠,苦等三年,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后果。
一颗心被揉成碎渣,几乎呼吸不上来。
半晌,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:[您准备如何安置刘姑娘?]
许君荣上前两步,抬手试图抚摸我的发髻。
往日的闺中情趣,如今让我觉得恶心,忍不住后退,避开他的触碰。
他的脸色顿时黑沉如墨。
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,似乎能闻到他身上征战沙场,带出来的血腥味。
[启兴居吧,离我近些,嫣儿你意下如何?]
被我落了脸面,许君荣压着气,带着曾经属于我的温柔,刻意离刘予嫣近了些。
就在这时,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尖叫声。
[啊啊啊啊,操你大爷的许君荣!别靠近我!妈的吐了,死渣男,可别叫我嫣儿,恶心死了!]
死渣男是什么?
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,何人这般失礼?
我疑惑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,只看见躲在许君荣身后的刘予嫣,主动走上前来,拉开了距离。
她目光扑朔,时不时落在我身上。
我这才好好看清她的长相。
她约莫二九年华,小麦肤色,着男儿长衫长裤,头发随性系在脑后,眉眼间流露着难以在中原女子身上见着的英气。
[许兄,不必与你住太近,这不合礼数,我住外面,若是想逛逛,夫人陪我就是。]
让我陪她?
恍地一听,这话像是在同我示威。
来往围观的行人,看我的目光都流露出几分怜悯。
可我却没有在她的言辞中听出任何恶意,也再次听到了少女的激动的声音。
[啊啊啊啊,夫人好漂亮!她看我了,今日忘记盘发,夫人会不会觉得我邋遢,早知道打扮漂亮点了!都怪死渣男,非要催催催,艹。]
我心中惊愕不止,那声音竟然就是从刘予嫣身上传出来的。
可她并未开口!
我环顾周遭,其他人似乎都听不见。
她莫非是山野精怪不成!
在我的又惊又怕的注视下,刘予嫣怯生生地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视线。
于是我又听得:[夫人这般温柔漂亮有才华的女子,不该落得被渣男沉塘淹死的结局,我定要救她出去!]
2
她说的夫人似乎是我,渣男是许君荣。
为何要说我会被他沉塘淹死?
我与夫君成婚四载,琴瑟和鸣,从未产生过半句争执,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。
可一想到他刚刚看我时那骇人的眼神,便不禁开始怀疑,我是否真的了解他。
思及至此,只觉得头皮发麻,口干舌燥。
话本上说,不少精怪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刘予嫣莫非就是其中一种?
我的眸光闪烁,她虽随许君荣而来,心中言语却对我没有恶意。
[哎呀,刘督统的女儿可是贵客,住外边才不合理,不如直接入住东边的厢房。]
老夫人这时站出来了,亲昵地上前拉住刘予嫣的手。
都统,是从一品的武职外官,与将军府才算是门当户对,自然合她心意。
东边厢房本该是我这个将军夫人住的。
嫁给许君荣后,老夫人便以修缮为由,让我搬到了西边。
这一修就是四年。
我不计较这些,可如今她拉下老脸,让刘予嫣入住东厢,存的定是让她嫁给许君荣的意思。
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我那好夫君。
[您也同意?]
他点点头,对此并无异议。
好啊,好得很。
我只觉得身体似乎要被抽空了一样,连基本的行动能力都快消失殆尽。
眼中逐渐蓄起泪光,咬着牙,只让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青梅竹马十八载的情分,在他看来,竟比不过一个认识一年的女子。
[老夫人似是起了宠妾灭妻的心思。]
[将军夫人也是可怜,将军和老夫人都向着那狐媚子,将军府怕是过不了多久,便要办喜事,正门迎娶平妻咯。]
我隐隐听见朱门外围观者的窃窃私语。
这一刻,勉强维持的尊严崩塌了。
许君荣的行径,无异于在众人面前打我的脸。
[老妖婆,净做些肮脏事,果真和书上说得一模一样,磋磨夫人这么多年。]
刘予嫣那边又传来嫌弃的声音,让我即将溢出的眼泪收了回去。
这句老妖婆,我想骂了好多年,但为了许君荣,都忍了。
刘予嫣可能是山中精怪,却比人要来得痛快直白。
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羡慕,对她生了几分亲近之意。
她似乎对整个将军府都报有敌意。
我心中疑虑更甚,暂时忘却了心中痛苦。
刘予嫣面不改地甩开老夫人的手,温声说道:[许兄,我来京城,是前来寻人看景,不是上赶着做妾的,我敬你是兄长,也希望你能予我相应的尊重。]
[嫣儿......]
一瞬间,前院里没了声音,安静地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,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。
[你你你!]老夫人一口气没上得来,白着脸,食指指着刘予嫣,半天没你出个结果来。
她觉着世上所有女人都该心悦她的宝贝儿子,让她们进将军府已经是荣幸。
哪想到刘予嫣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。
以我对她的了解,定是在心中骂刘予嫣不知好歹。
[都统女儿又如何,没我同意,休做我儿平妻的梦!荣儿,我们走!]
老夫人甩下一句极为难听的话,甩袖子走人,临行时还不忘喊上许君荣。
男人为难地看了看刘予嫣,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。
犹豫不决地选择了母亲。
一干下人散尽,只有少数几个路人往里探头。
[夫人,我并无做平妻的意思!]
少女摆摆手,慌忙向我解释。
我点点头:[老夫人曲解了你的意思,我知道你是好姑娘。]
她的心声足以证明。
我和刘予嫣四目相对,安静的环境里,少女兴奋的叫喊更加明显。
[果然,我家夫人才不会搞雌竞那一套呢!夫人愿意陪我出去逛逛吗?啊啊啊啊,不对,这样问会不会太冒犯,夫人,小女子初来乍到,不知您能否......]
我被少女的心声逗笑,莫不是小狗变的精怪,对着喜欢的人总是多几分热情。
她身上有着我渴望的洒脱与自由。
若是能和这般有趣的人结交,也不失为一种幸事。
[我愿意。]
此话一出,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慌乱地移开视线。
她会不会察觉到,我能听见她心中所想?
少女呆愣在原地,眨巴双眼,模样煞是可爱。
我连忙找补:[你初来京城,一个人弱女子在外不安全,我带你去找个落脚之地。]
刘予嫣生怕我拒绝,连声应道:[好!]
[夫人还和我心意相通!太温柔了吧!许君荣这个死渣男怎么配得上我的天仙夫人!]
我松了一口气,小姑娘的心思格外单纯,说什么便信什么。
心中不免为她担忧:[你这般单纯直快的性子,若是嫁了人,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里,如何活得下去。]
闻言,刘予嫣正色转身注视着我,身后马尾飞扬,有几缕扫到我脸上。
[为何一定要嫁人?我不嫁人一样活得自在。]
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怔,脑子里瞬间停止了思考。
离经叛道,却震耳发聩。
父兄从小就教育我,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
他们从未告诉过我,女子还能有另一种活法。
[希望夫人听完这番话,能早日清醒,同渣男和离。历史上说,夫人在二十岁整,被渣男陷害沉塘,也不知如今几岁,唉。]
又是沉塘!这次她提到了历史。
刘予嫣似乎不是精怪,而是来自未来,她知晓我未来的结局!
我如今十九岁半,离二十,只剩半年。
她的心中所想,让我渐渐有了答案。
渣男似乎是用来形容许君荣的。
我攥紧双拳,指甲陷进肉里。
他与我夫妻一场,为何要陷害我?
胃中酸液翻腾,隐隐有作呕的冲动。
走在刘予嫣身旁,听着她讲塞外的风土人情,却没听进去几个字。
我想问问她,我的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3
算了。
要是让刘予嫣知道我能听见她的心声,可能会被吓到。
她还要在京城呆一段时间,循序渐进,改日再问也不迟。
把刘予嫣安置好之后,已到了日落时分。
独自回到后院,里面烛火已经亮起,窗户上透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。
是许君荣。
我皱起眉,右眼狂跳,心中生了退意。
[夫人,老爷在房里等候多时了。]
[嗯。]
许君荣听见小丫鬟的询问,径直朝门口走来。
我勉强带上虚假的笑容,推门进去。
[你带嫣儿去哪儿了?]
男人站在上位,居高临下地质问我。
[刘姑娘不想留在府中,所以我送她到了外面的庄子。]
闻言,他紧绷着一张脸,眼神凌厉无比,看我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,而是仇敌。
[顾棠,你太让我失望了,为何要把嫣儿送到庄子里?我竟头一次知道你这般善妒。]
???
他嘴里居然吐出颠倒黑白的话!
我皱眉反问:[你和母亲都走了,留刘姑娘一人在原地,若是不管,让刘姑娘住哪里?]
[我自会将她安排在府里,须得你擅作主张带人出去?]
哈哈,真是可笑,别人姑娘都当面拒绝了,你还做着让她入府的梦呢,
我像是被浇了一瓢油,怒火油然而生:[许君荣,你一口一个嫣儿,可否还记得从前对我的许诺?]
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,全都被他忘到了狗肚子里!
这一问,彻底激怒了许君荣。
[若不是顾安华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威胁,我又怎会娶你这个庶女。]
顾安华是我的父亲!
青梅竹马十八载的情分,全是假装!
我的付出是为了什么!为了亲眼看看他这一刻的真面目吗?
再也忍不住嘶声力竭地大喊起来:[你疯了!]
身高八尺的男人猛然暴起,面容扭曲,伸手掐住我的脖颈。
[顾棠,我忍你很久了!]
我在他手下不断挣扎着,空气越来越稀薄,眼前被一片血红蒙上。
男女之间有着天然的体力悬殊,我根本挣脱不开。
[嗬嗬嗬嗬......]
我喉咙里发出难听地声响,眼球似乎要爆开了,意识逐渐开始模糊。
这时脖子上的钳制松开了,他把我推到在地。
我无力地俯在地上,贪婪地汲取新鲜空气。
许君荣狞笑着,弯腰靠近我,似妖魔般可怖:[性命被人拿捏的感觉如何?]
我咬紧牙关,压下痛楚,不愿低头。
他踩着我给他缝制的皮靴来到我前面,坚硬的鞋底踩着我的胸口,狠狠碾压。
胃部的皮肤像是被撕裂了,火辣辣地疼。
他偏着头,看着我的惨况,声音里是按捺不住的轻快和欣喜。
[不过很快,你和你那便宜爹,都会彻底消失了,哈哈哈哈哈哈!]
[你什么意思。]
我蜷缩起身子,用仅存的一点意识,抓住他的裙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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